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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回 当美与丑等于善与恶

第3回 当美与丑等于善与恶

慕容诺想东西时总是容易越陷越深,方才只不过是考虑一个“理想”,竟忘记这里是镇上人来人往的大马路。走路不长眼,挨撞也没得洗呀!

阿久也不是没有锅,她实在太着急了。怀中抱着一大叠传单,跑得太快,刚好快要掉出去几张,这便慌了神,也没注意路况。

总之,两人碰撞的瞬间,如同天女散花,上千张传单因为这两人的命运一撞,飘飘然,洒落在地上。

万万没想到,这传单竟是全彩印刷的,质量和料子与21世纪的彩印并无二致,甚至因为这个世界的画风,增色不少。

「没想到,这“民国”竟还有这种传单?!说不通呀!硬要说的话,这便是古今穿插的世界,那不就成了《银魂》里头的世界了么?!」慕容诺觉得新奇,眼睛被地上的传单深深吸引住了。

(此段只是慕容诺的主观臆断,两个世界其实非常不同。银魂按作者看是恶搞向的,而无限界则相对而言要严肃一些。)

“哎!”

只听阿久懊恼地又叫了一声,大概是因为这传单散落在地上的缘故,她急忙弯下腰来,俯身去捡……就像插秧的农家小女,她不停的在马路上起起伏伏,拼命捡着落到地上的传单。

此时,两人的注意力早已不在这起“意外碰撞”上了,阿久忙着捡她的传单,这传单似乎对她特别重要;慕容诺则继续发她的呆,看来一定又是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钻进了她的脑袋。

(到这里,本书要稍微改变一下叙事的节奏,不得不提一下别的东西,让看官们放松放松。)

围观者见这两个都是初修,这一撞也没有像他们盼望的那样,上演“世纪撒泼”之类的大戏。他们开始觉得没有什么值得一看的,于是便逐一散去了。

有人可能会认为,这慕容诺不是容貌不凡么?何以没有看点呢?按照先前的描述,路人光是看到这慕容诺美若天仙的相貌,便可以脱掉裤子,撸上一管了吧?

哪里哪里!无限界的居民们,审美标准高得很哩!

事关这世界的画风。在画风好的世界里,这丑人便少了;丑人少,这审美水平便也越来越高;寻常人倘若在无限界活上十几二十年,那人的审美水平便很容易达到“阅遍天下美女”的高度。

(这也挺容易理解的,想想看,如果你天天在微博上看个十年八年的“网红脸”,当中一天至少看七八小时,你还会觉得那些“绿茶婊”美吗?早就审美疲劳了吧?)

(噗!十年八年?恐怕那些网红早就变成老姑婆了吧?!不对,说狠了,多说了一字,应是老婆才对!)

(还好,无限界里头的女孩子们,都是不老不死的!这美女要是不会老,不会死,那相对而言就常见得多了呀!是吧?)

(总而言之,无限界里的居民对“美丽”的“耐受力”,是要比地球居民高出好几倍的。这也变相说明了慕容诺确实不是一般的美啊!)

在无限界,人想要变丑,那也是一件大难事!这里大部分人:不美不丑,是为常态。

虽说是常态,但也不代表这里就没有“丑人”。

在无限界,谁若是长得丑,那就等同于跟所有人都结下了血海深仇;若那丑人胆敢大摇大摆地走在马路上,并且露出一张丑脸来,那就是犯了过街老鼠的毛病,是要被人人喊打的!

有人可能会问:不就是长得丑而已!至于么?!为什么人人喊打呢?

这就必须提到,世代流传的四句古语……

“出生也好,入世也好;前世造业,今世当还。”

“但凡恶业多于善业者,界神责罚之;但凡善业多于恶业者,界神颂扬之。”

“界神为使凡人能辨善恶,丑化罪人,美化好人,好让诸界众生易于辨认,一眼看破!”

“是故,丑人乃前世之余孽也!须杀之而后快!美人乃前世之厚德者!须敬之而后拜!”①

这听上去就是一些迷信话,不过既是古语……古语嘛,不迷信就不是古语了!

受过良好教育的现代人都应该知道,地球上是没有神的。不管哪本宗教典籍,包括《圣经》,那都不过是妄想者的胡编乱造而已。

它们之所以能够在倡导理性的年代得以继续流传,只因其本意是“劝人为善”,所以至今仍有人“笃信上帝,一心向善”。

无限界也是由一位妄想者胡乱编造出来的世界,当中包括贯穿整个世界观的《古训》②,这两者都是以“劝人为善”为最终目的设计,正因如此,才得以呈现于读者的眼前。

(这点非常关键,事关本书大方向的正确性,所以作者才会在开篇特意设计此段,并一再强调!不能辨别是非的低龄读者,最好快快离场,或者立即寻求家长指引,方可继续阅读!)

无限界里头只有一种信仰,因为无限界的确有神,界王神便是诸界的唯一真神,也是凡人唯一的信仰。

界王神留下的神之造物、百年一次的大洗礼、包括实际存在的界王神界③、还有界门④等等,这些都是神存在的证据。既然有神存在,那古语便看似有了理,这也是“诸界合计万年历,古语至今难推翻”的真正原因。

除非……有人真能将界王神扳倒?

这在无限界似乎是不太可能实现的事情。

因此,在无限界,古语便不能算是“迷信”。也正是这代代相传的《古训》,才使人类逐渐形成了慕容诺如今所见之社会。

那么,慕容诺既是本书第一主角,由于其人格是个类似“扶他”的概念,那便不好将她定性。但定性向来当以躯体为准,所以这便算是女主角了。

既是第一女主角,那就算是“圣母”了,如今圣母多有“婊”意,所以称之“神仙姐姐”。

神仙姐姐总不能跟“丑”沾边,她自然要在样貌上特别出彩,但若再用“美若天仙”形容,看官想必也感到腻味,毕竟……不管什么小说,里头总能跑出一个美若天仙的女主角嘛!

那……那便换个说法好了!

(好,现在继续开始讲故事了!)

围观的人虽逐一散去,但却并没有散尽!

当中有几个家伙,竟用饥渴无比的眼神盯着慕容诺的容颜直看。方才还正正经经的人儿,如今竟不自觉露出垂涎三尺的猥琐面目,实在是……极不雅观!

慕容诺双眼无神,仍在发呆,便也不曾注意旁人那眼光。此刻想必,从她脑子里头又冒出许多奇奇怪怪的想法来……

「深水氏族招募令:深水氏族是在第六界拥有一千多年历史的老牌公会!现决定于6月28日正式对外纳新!届时欢迎广大初修到场,凭此传单可换领1枚金币哦!」

「美女师父,美女师姐,美女师妹,一经入门,近在眼前!初修们,心动不如行动咯!」

慕容诺照着传单上的文字念了一遍。「呃……这种富有浓重现代语气息的文案……究竟是怎么回事?!」

「初修,就是指我这种人吧?」

她随便捡起一张,仔细端详起印在上头的好几位美女,「这些便是所谓的师父、师姐、师妹么?」,她皱了皱眉头,心中鄙夷道,「恶俗!」

然后,她又看了一眼阿久。阿久也跟她一样穿着麻衣麻裤,怎么看也不可能是什么老牌公会的成员。只见阿久一直忙着捡拾传单,从发现传单散落开始,她便忙着捡这些传单了,也没一句道歉的话语。

慕容诺倒不是要她道歉,只是十分好奇,“你也是初修吧?你这传单……哪里来的?”

“啊?!”这一问大约的戳中了小萝莉的要害,她似乎是受到了惊吓,“哦!我……我在做任务呢!”

“任务?!”慕容诺不太理解,看她慌慌张张的样子,「这些传单八成是从什么地方偷的吧?」

“……”阿久也没再搭理她,上千张传单,也没几个人爱捡,她却像是在捡钱似的,一张也不落下,仿佛每张都十分重要。

「1张等于1金……1张等于1金……」

阿久心里不停念叨着。

慕容诺其实也对这“凭此传单可换领1枚金币”有些兴趣,「恶俗归恶俗,但也没人会跟钱过不去吧?」

但慕容诺也注意到了,这传单只有穿麻衣麻裤的人爱捡;那些稍微穿的好一点的家伙,只看了一眼,便将之踩在脚下,就像是富人脚下的一块钱,他们都懒得弯腰!

「那这1枚金币肯定就有猫腻了,这小萝莉大概是上当了吧?真是的……就算真能换领1枚金币,那肯定也是限量的呀!」

「她也太单纯了吧?」

慕容诺心里明白,但她却什么也不提,反倒对阿久说了一句,“我帮你捡吧。”

人家阿久前世也是混过社会的男人呀,她哪里会那么容易上当呢?阿久打的是自己的算盘,这传单的确是她机缘巧合之下“偷”的,不过她干这事已算是“老手”了,即便是个初修,竟也没被逮住。

「哼,依我看……那深水氏族不过也是浪得虚名,被我偷了这么大一叠传单,竟也不曾察觉!这当然……也与我宝刀未老有关系!」

阿久也是个演技派,心里头坏心眼多着,表面却呈现出一副天真单纯的模样来。就连素来以知识分子自居,阅历无数的慕容诺,也被她蒙骗过去,对她娇俏小萝莉的“羊皮袈裟”深信不疑。

慕容诺哪知这萝莉竟怀着一颗“狼子野心”,她这是打算当黄牛党,拿着这些传单,坑骗其他初修呢!上辈子那么精明的人,虽说是忘记了前世的名字,可脑子还灵光得很!哪能这么容易上当呢?

「如今这副身躯,可当真算是天赐!」

想来,这阿久一定不是今天入世的初修,当中必定经过是几番历练,才变得如同一条市井泥鳅,滑不溜秋!不过,这或许也可能是她从上辈子混迹社会的日子学会的“技巧”,因而继承过来的“天性”。

得益于这副萝莉身躯,她大约已得手数回。她心里已无准确的善恶概念,即便坑害了不少人,那良心也还过得去!怪不得她此刻心里依旧得意得很!

不过慕容诺突如其来的善意举动,倒是引起了阿久的注意。「这小姐姐虽然皮肤黑了些,可她的身材真是乱好的!刚刚摸了一遍,好不过瘾……她大概也是初修,若是能认识一下,收她作后宫,我今后岂不美滋滋?!」

(注意,阿久也是从2017年穿越过来的人,至于为何此时阿久的思想活动,语言中带出一点古风的气息……这主要是为了凸显阿久表里不一的一面,即阿久的江湖本性。)

(导致阿久产生如此本性的个中原因,作者不打算在正篇中作特别详细的交代。)

(这里顺带解释一下“通用语”在本书中的存在。通用语在设定上属于独立存在的语言,但中文毕竟是作者的母语,所以通用语又无限接近于作者的文风。)

(“角色语言的个性化”和“保证整体阅读流畅度”是较难面面俱到的事情,所以牺牲些许“角色个性化”也是迫不得已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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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注释】:

①古语:按照在本书出现的顺序,依次序分别归为《古训》中的第1、2、3、4条。

②古训:是无限界世界观中,人类宗教文化部分的体现,相当于《圣经》、《论语》等圣典的存在;但只适用于人类社会,其他高智慧种族各自有各自的圣典。

③界王神界:通过界门可以进入界王神界,那是神之领域,也是虚拟系统服务器的所在,关于虚拟系统,后文会有提及。

④界门:无限界每个世界的地图都是一样的,分为“东西南北”四个大陆,每个大陆有一个界门,亦以“东西南北”细分之。除此之外,还有“上界门”和“下界门”,这些以后书中会有细说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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